记者 | 郭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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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监管升级，各路“资本猎手”次第败落。曾热衷“炒壳”的郭昌玮便是其中之一。

涉20亿的两宗纠纷落锤

2月24日，众应互联(002464.SZ)、中润资源(000506.SZ)双双披露，其控股股东宁波冉盛盛瑞投资管理合伙企业（简称“冉盛盛瑞”）收到《民事判决书》。据此，中润资源原股东郑强通过原告华有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起诉宁波冉盛盛远投资管理合伙企业（简称“冉盛盛远”）、冉盛盛瑞及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郭昌玮之事告一段落。

冉盛盛远与郑强曾于2018年2月签《确认协议书》，约定由冉盛盛远引进战略投资人承接郑强持有的剩余全部中润资源股票，如股票转让价格未达到郑强预期，则由冉盛盛远进行差额补足。

按照众应互联、中润资源的说法，前述协议是在郑强时任上市公司股东期间拖延及干扰冉盛盛远于2018年初改选上市公司董事会、公司经营管理的情形下，冉盛盛远被迫签署，而华有资本依据《确认协议书》向法院提起诉讼。

2019年，郭昌玮方面败诉，被判支付交易差价等。随后，不服判决的冉盛盛远、冉盛盛瑞、郭昌玮提起上诉。根据2021年2月24日披露的终审判决结果，郭昌玮方面仍然败诉，被判向华有公司支付交易价差5.29亿元及违约金1.06亿元，冉盛盛瑞、郭昌玮均承担一定的连带清偿责任。

与此同时，郭昌玮及其控制的冉盛盛远、冉盛盛瑞等“冉盛系”所持众应互联、中润资源全部股份已均遭冻结并质押。

界面新闻记者获悉，目前冉盛盛远所持中润资源全部股份23300万股因其合同纠纷被司法冻结，而这些股份已于2017年1月18日质押给天风证券；目前相关股份早已过了其质押到期日2020年1月17日。

同时，冉盛盛瑞所持有的众应互联12544万股已全部被司法冻结及轮候冻结，相关股份已于2017年3月29日质押给华融证券。随后，华融证券提起仲裁。

2021年2月23日，众应互联披露仲裁结果显示，冉盛盛瑞向华融证券返还待回购初始交易金额11.91亿元，并向华融证券支付期间的回购利息1586.15万元、履约保障比例低于预警线未补仓违约金2057.8万元，以及2018年7月后利息及违约金2.05亿元。珠海横琴新区长实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简称“珠海长实”）、郭昌玮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结合2月23日、24日诉讼、仲裁结果，郭昌玮需赔付超20亿元。

“困守”中润资源、众应互联

如今的情况，是郭昌玮在2015年大举布局A股时无法预料的。

众应互联是郭昌玮的第一站。众应互联曾名为金利科技，主业是开展表面材料应用技术业务。2015年4月21日，金利科技宣布，原股东SONEMINC将向珠海长实和嘉实资本分别转让其持有的上市公司4222.11万股和1149.85万股，交易额8.66亿元。完成后，上市公司控股股东变更为珠海长实，实际控制人变更为郭昌玮。

根据协议约定，本次股权转让股价为20.5元/股，较金利科技停牌前股价16.14元/股溢价27%。不过，股权转让后，该股票于2015年7月28日复牌后就收获了12个涨停板。

入主金利科技后，郭昌玮将其原有主营业务全部剥离，开始给上市公司打造“游戏”概念。自2015年8月开始，该公司先后试图收购游戏虚拟物品电商平台MMOGA（即“香港摩伽科技有限公司”）、搜狐畅游子公司深圳第七大道科技、互联网棋牌游戏公司微屏软件、北京新彩量科技、新浪微博运营主体微梦创科、游戏公司杭州九翎与八班网络、深圳区块链金融服务有限公司、媒体资源采购公司天图广告等。其中，第七大道、微梦创科、天图广告等收购失败。

在收购上述公司时，金利科技给出的溢价率相当高。比如，21.84亿元收购香港摩伽的增值率3463.02%，这给上市公司带来19.36亿元商誉；曾出价18.41亿元收购微屏软件，增值率2258.46%；4.75亿元收购北京新彩量科技，增值率1264.78%。

一番操作后，乘着游戏、区块链、虚拟币等热门概念，金利科技股价暴涨。2015年11月18日复牌后，该公司收获6个涨停板，其股价于当年11月30日冲到95.81元/股巅峰。2016年上半年，嘉实资本等相继套现离场；7月，郭昌玮控制的珠海长实退出，冉盛盛瑞接盘。2017年11月15日，该公司正式更名为“众应互联”。

尝到众应互联带来的“甜头”后，郭昌玮于2016年底A股再落一子。2016年12月26日，中润资源宣布，原控股股东南午北安以9.69元/股转让23300万股给郭昌玮旗下冉盛盛远，交易额22.58亿元。2017年1月19日，郭昌玮正式入主中润资源，成为其实控人。

在中润资源的股吧，有网友曾在2017年1月“预言”：“中润资源将是郭昌玮人生的大败笔”。

中润资源自1993年上市以来更名频繁，用过9个证券简称，分别是川盐化A、峨眉集团、ST峨眉、ST东控、东泰控股、*ST东泰、ST中润、中润投资、中润资源。郭昌玮接手前，2016年该公司盈利只有878.92万元。

入主后，郭昌玮在置出中润资源负债资产的同时重施“买买买”计策。2017年11月25日，中润资源披露，以1.65亿元收购游戏公司杭州藤木网络科技有限公司55%股权，而藤木网络截至2017年6月30日的股东全部权益是-219.24万元。随后，该标的公司核心产品陷入与腾讯的著作权纠纷。该收购于2018年4月20日终止。

之后，郭昌玮试图给中润资源置入煤业资产；2018年2月27日，中润资源披露，冉盛盛远筹划推动重大事项，拟收购山西朔州平鲁区森泰煤业有限公司股权。该交易又失败，该公司于同年5月24日更换重组标的为“深圳市零兑金号黄金供应链服务有限公司”，作价13.9亿元，增值率为661.25%。该交易于2019年5月31日也告终。

中润资源重组进展不顺，股价持续下滑。终于，2018年2月9日，中润资源突然停牌披露，控股股东冉盛盛远因质押股票于2月8日收盘价跌破平仓线，可能存在平仓风险。界面新闻记者了解到，冉盛盛远所持全部股份于2017年1月18日质押给天风证券；而中润资源股价2017年1月18日是9.35元/股，到2018年2月8日跌至5.94元/股。

中润资源的质押股份“爆仓”导致的资金危机，波及郭昌玮在众应互联的持股。2018年7月20日，因收购彩量科技等循环融资事宜产生纠纷，冉盛盛瑞所持众应互联股份5600万股被冻结；7月31日复牌后，众应互联连获7个跌停板；8月3日，冉盛盛瑞质押的7839.83万股（后经过定增、分红送股等股份增至12544万股）跌破平仓线，这几乎是其全部持股。

至此，郭昌玮在A股布局败局已定。截止2021年2月26日，中润资源最新股价是2.21元/股、市值20.53亿元；众应互联最新股价3.38元/股、市值17.64亿元。

郭昌玮身后隐现“德隆系”

郭昌玮控制时期的两家A股上市公司业绩均不算乐观。

财务数据显示，2015年至2019年，众应互联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是0.32亿元、1.85亿元、1.92亿元、1亿元、亏损13.48亿元；特别是2019年，众应互联计提各项资产减值准备11.89亿元。中润资源方面：2017年至2019年其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是-4.49亿元、0.42亿元、-0.18亿元；该公司预计2020年亏损4.4亿元至5亿元。

郭昌玮也试图从两家上市公司中脱身。2018年2月，众应互联就披露，李化亮拟8.39亿元收购冉盛盛瑞所持公司10%股份，交易价36元/股。但直到2019年8月9日交易才有新进展，而10%股权的交易价已降至5.6亿元；加上其他股权表决权委托等，众应互联控股股东、实控人变为李化亮；不过，至今转让的股份未完成过户。眼看似乎众应互联退出有望，郭昌玮在中润资源方面仍无脱身迹象。

A股失利，郭昌玮却在港股赚了一笔。2016年1月13日，上海证大（0755.HK）披露，郭昌玮控制的冉盛置业发展有限公司以0.26港元/股购入原控股股东东方资产29.99%的公司股份，交易价约11.6亿港元。不到两年，2017年12月15日，冉盛置业就以每股平均价0.372港元抛售其全部持股，套现约16.6亿港元。粗算一下，郭昌玮从这笔交易中获利近5亿港元。

界面新闻记者翻阅过往信息发现，1973年生的郭昌玮并不高调。公开可知的是，郭昌玮为中国国籍，按照公告中披露的身份证信息，其祖籍辽宁省沈阳市苏家屯区。

上市公司对郭昌玮的公开介绍是：从事投资业务多年，有多年的企业管理经验，熟悉与证券市场有关的法律和行政法规，所控制的资产规模较大，资金实力较强。

天眼查APP显示，郭昌玮旗下企业还有：北京冉盛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前身“北京荣基置业顾问有限公司”）、珠海横琴新区长实资本管理有限公司、冉盛置业发展有限公司、冉盛健康产业投资有限公司、冉盛财富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等。

工商资料显示，郭昌玮曾通过旗下子公司北京长实财富资本管理有限公司参股北京安控投资有限公司。而安控投资股东中曾有北京正合兴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这个正合兴业投资是梧桐投资的法人股东。

界面新闻记者查询获悉，梧桐投资2011年5月成立于香港，是一家集产业投资、并购整合及实业运营为一体的综合战略型投资企业，公司的发起人、2013年时的法定代表人曾是凤凰卫视老板刘长乐。

据中国证券报等多家媒体，梧桐投资背后的操作团队为德隆旧部，梧桐投资总裁为原德隆集团执行主席向宏。此外，原德隆集团董事张业光任梧桐资本旗下一公司的执行总裁，原德隆集团执行总裁、德隆产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副总裁的张敏学等多名德隆旧部被收拢至梧桐投资旗下。此前梧桐资本实际控制人刘长乐的女婿、梧桐投资董事兼执行总裁张佳运亦坦言：“只是聘请了以前德隆系的老人而已。”

另据中国经营报，北京冉盛资产持股公司与喜洲资本管理有限公司产生交集。天眼查APP显示，喜洲资本的法人代表为向宏、执行董事为德隆系原总裁唐万新。

凤凰网财经《市值观察》出品

核心提示：

1，天眼查显示，科大讯飞已经申请多个“讯飞甄选”商标，其商标的国际分类包括啤酒饮料、方便食品和酒等。

2，上半年科大讯飞面临“增收不增利”的情况。总营收同比增长26.97%，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同比下降 33.57%。不仅如此，2022年上半年政府补助资金几乎覆盖科大讯飞利润总额。

3，专家表示，科大讯飞在直播领域没有优势，也没有资源积累，直接介入的话成功率可能较小。

新东方直播带货之后，科大讯飞或将紧随其后。

近日，天眼查显示科大讯飞正在申请多个“讯飞甄选”商标。此后，科大讯飞直播带货的声音不绝于耳。凤凰网财经《市值观察》发现，科大讯飞上半年出现“增收不增利”的情况，虽然营收大增26.97%，但因“炒股”亏损1.62亿元，导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下滑33.57%。

与此同时，作为科创型企业，科大讯飞一直以来都是政府补助对象。2020年至2021年，直接计入科大讯飞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分别为4.26亿、4.39亿，占到当期利润总额的29.2%、29.3%。而2022年上半年政府补助资金几乎覆盖科大讯飞利润总额。

新东方直播带货的成功，让不少企业跃跃欲试，但科大讯飞能否也能从直播界分一杯羹，专家表示希望较小。

科技公司也要卖食品饮料？

新东方直播带货的成功，让不少企业看到了下一个风口，纷纷切换直播赛道，就连科技企业也未能免俗。天眼查显示，科大讯飞已经申请多个“讯飞甄选”商标，其商标的国际分类包括啤酒饮料、方便食品和酒等。目前所有相关商标均处于注册申请中。

对此，科大讯飞证券部对媒体回应道，目前不太了解情况，因为注册商标的公司为科大讯飞生态企业——讯飞甄选（黄山）科技有限公司，商标注册是企业保护知识产权的常用手段。

天眼查显示，讯飞甄选（黄山）科技有限公司，曾用名黄山爱途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是一家旅游公司，成立于2015年，注册资本和实缴资本均为30万人民币，参保人数为1人。2022年7月，原股东安徽讯飞爱途旅游电子商务有限公司退出，黄山讯飞科技有限公司进入并100%持股，同时经营范围从国内、入境旅游业务、会议活动策划变更为食品销售、食品互联网销售、免税商品销售等业务。

通过股权穿透，黄山讯飞科技有限公司是上市主体科大讯飞透过讯飞智元信息科技有限公司100%控股的子公司。

天眼查截图

对于科大讯飞或将开启的直播带货，网友褒贬不一。有网友认为这是科大讯飞创新发展、扩大营收来源的新思路。但也有网友认为一家科技公司跟风带货是一种社会资源浪费，企业不能瞎跟风。

公开资料显示，科大讯飞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9年，是一家智能语音和人工智能企业，从事智能语音、自然语言理解、计算机视觉等核心技术研究。旗下产品包括人工智能学习机、个性化学习手册、录音笔、翻译机等软硬件，业务涵盖教育、医疗、办公、智慧城市等领域。2008年，科大讯飞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

“炒股”亏损1.62亿元 毛利率持续下滑

预热直播赛道，背后或许是科大讯飞当前面临的增收不增利的盈利难题。8月23日，科大讯飞公布2022年上半年业绩。wind显示，上半年科大讯飞总营收实现80.23亿元，同比增长26.97%；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2.78 亿元，同比下降 33.57%；扣非后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2.79亿元，同比增加33.21%。

2022年半年报截图

对于净利润的下降，科大讯飞解释为“系公司持股的三人行、寒武纪等金融资产因股价波动导致公允价值变动收益金额较上年同期减少2.73亿所致”。

2022年半年报截图

财报显示，科大讯飞通过自有资金持有三人行、寒武纪、商汤科技三家公司股票。年初以来，科大讯飞已经合计亏损1.62亿元。其中，持有的寒武纪股票亏损最多，大约1.3亿元。

作为一家AI企业，科大讯飞在二级市场的投资也偏爱人工智能方向，从2015年开始陆续持有三人行、寒武纪、商汤科技三家AI公司的股票，依靠三家企业，科大讯飞在2020年、2021年分别盈利3.7亿元、3.03亿元，占当年利润总额的25%、20.7%，为当年利润增色不少。

尽管2022年上半年“炒股”失利，但科大讯飞上半年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仍实现2.78 亿元，说明上半年主营业务仍实现不少增长。但同时暴露出科大讯飞盈利业务的单一性。财报显示，科大讯飞主营业务分为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教育教学及其他业务。报告期内三大业务的营收分别为78.64亿元、1.23亿元、0.35亿元，占总营收比重分别为98.03%、1.54%、0.44%。

2022年半年报截图

从产品看，上半年科大讯飞在智慧教育、开放平台及消费者业务、智慧城市、运营商、智慧医疗、智慧汽车、智慧金融等领域都出现不同程度增长。其中，智慧教育、开放平台及消费者业务、智慧城市作为营收主力，业务营收规模分别占总营收比为29.03%、24.86%、27.18%。一定程度上，科大讯飞找到了发展方向。

但从三大业务毛利率看，三大领域盈利能力仍不均衡，教育领域产品几乎撑起一半利润。财报显示，教育领域产品毛利率为52.16%，比毛利率第二的开放平台（29.15%）业务高近23%。

2015年开始，科大讯飞就开始布局教育赛道，借助英语听说考试业务、普通话机考，构建起了G端考试、B端模拟考试与听说课堂、C端工具的完整体系，形成了稳固的护城河。

但在当前经济下行环境下，G端、B端客户过多，也容易引发应收账款的激增。财报显示，上半年科大讯飞应收账款为83.04亿元，同比增加27.65%。同时，存货也在小幅攀升，比去年同期增加8.80%至26.42亿元，多重因素影响下，科大讯飞上半年的现金流出现问题，导致当期现金流量净额为-16.17亿元。

另一方面，面对C端的教育产品也频繁被投诉。在某投诉平台上，不少消费者对科大讯飞学习机的硬件质量提出质疑。2022年7月22日，有用户发布投诉称，科大讯飞X2-PRO学习机，买了不到三个月，频繁出现质量问题，无故关机，莫名出现噪声且无法开关机，触屏无反应等问题，学习机主要给孩子假期学习用，现在已经暑假过半，质量问题在厂家坚定不出来得不到有效解决！问题一直拖着，也一直得不到有效解决和回复！现要求退货退款！

在面向C端的教育硬件赛道，科大讯飞竞争者众多。前有读书郎、步步高等的传统学习机厂商，后有猿辅导、作业帮、字节跳动这样的新晋之秀，而科大讯飞虽然背靠AI王牌，但其产品优势并不突出。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长张孝荣对凤凰网财经《市值观察》表示，科大讯飞的拳头产品不够突出。虽然科大讯飞有2C产品，也开发了不少软硬件。但目前仍没有优势产品出现。当前科大讯飞的焦虑主要是技术优势不明显。语音技术赛道竞争激烈，国内外AI企业都有类似技术与产品，彼此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小，科大讯飞的技术优势不够明显。

此外，科大讯飞毛利率持续下滑、净资产收益率（ROE）也在2022年上半年断崖式下跌。wind显示，2017至2021年，科大讯飞销售毛利率分别为51.38%、50.03%、46.02%、45.12%、41.13%。2022年上半年毛利率为40.12%。ROE方面，2020至2021年，科大讯飞ROE分别为10.77%、9.28%。到了2022年上半年，科大讯飞ROE急剧下跌至1.64%。

长期依靠政府输血 2022年上半年政府补贴几乎覆盖利润总额

除了增收不增利，科大讯飞当前也面临持续依赖政府“输血”的窘境。作为AI科创企业，科大讯飞长期以来都在接受政府补助。2016年，营业外收入的政府补助（1.8亿元）甚至超过当期的利润总额（1.24亿元）。

2022年上半年，上半年科大讯飞的利润总额为2.30亿元，而计入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就达到2.28亿元，几乎覆盖了上半年利润总额。

2022年半年报截图

凤凰网财经《市值观察》发现，2020年至2021年，直接计入科大讯飞当期损益的政府补助分别为4.26亿、4.39亿，而当期的利润总额分别为14.57亿元、14.97亿元，分别占到当期利润总额的29.2%、29.3%。

2021年财报截图

在政府不断“输血”的同时，科大讯飞的资产质量不断下降。一方面信用减值损失持续走高。2020年、2021年的信用减值损失为-2.99亿元、-4.06亿元。

另一方面，科大讯飞的科研投入费用也将进一步影响利润总额。2020年至2021年，科大讯飞的科研投入分别24.16亿元、29.36亿元，分别是当期利润总额的1.66倍、1.96倍。2022年上半年已经达到15.99亿元，增速较同期超30%。与此同时，上半年公司累计的无形资产和开发支出合计为34.55亿元，这些都将在未来摊销计入研发费用，从而影响总利润表。

2022年财报截图

“护城河”不稳固、优势产品不突出、毛利率持续下滑，利润总额长期靠政府“输血”，科大讯飞也正逐步被二级市场放弃。wind显示，科大讯飞今年以来跌去37.33%，60日内跌去23.75%。截至9月30日收盘，科大讯飞报32.82元/股，较去年最高点68.40/股跌去了一半多。

长期看好科大讯飞的私募大佬葛卫东也坐不住，近年来频繁减持科大讯飞股票。2017年四季度，葛卫东大手笔买入2358.10万股科大讯飞，持股比例达到1.70％，成为其第5大股东。

2019年，科大讯飞实施定增，葛卫东出资4亿元获配1476万股，持股比例增至2.28％。之后葛卫东多次加仓，持股比例一度达到2.33％。

但从2020年四季度开始，葛卫东频繁减持。2022年半年报显示，葛卫东持股比例已经降至1.36%。葛卫东已经连续七个季度减持科大讯飞股票。

“东方甄选”在前，科大讯飞能否转型成功？

科大讯飞是否转型直播带货，官方尚未给出定论。但当前直播热潮下，跨行直播带货似乎成了潮流。

最先引发热议的是新东方的东方甄选。2021年“双减”政策落地后，新东方遭遇股价业绩“双杀”，股价一度从最高点的199.74美元/股跌到最低点8.4美元/股，几乎跌去96%。业绩方面，2022年整个财年新东方净营收为31.052亿美元，同比减少27.4%；经营亏损为9.825亿美元。其中，第四季度净营收同比下跌56.8%至5.240亿美元，公司表示，主要系配合相关政策终止K-9学科课后辅导业务带来的影响。

2021年下半年的新东方几乎迷失方向，砍掉盈利业务K9业务后，新东方不断尝试、调整，发展成人教育、素质教育，也从去年底涉足直播带货，但都反响平平。直到今年年中董宇辉的走红，让新东方再次进入舆论中心。

6月9日，董宇辉举着平底锅、双语推销牛排的直播视频在网络传播，当天，东方甄选直播间粉丝量涨到100万；6月16日，粉丝量突破1000万；6月29日，粉丝量迈上2000万大关。

对于“东方甄选”的成功，张孝荣表示，新东方直播成功有三方面原因，一是新东方跨界转型具有新闻效应，容易病毒式传播；二是新东方有以俞敏洪、董宇辉等为代表的一批网红教师可以胜任直播，流量可以转化；三是新东方转型背后获得了资本市场助力，增强了炒作力量。

如果新东方“东方甄选”可以成功，那以科技为导向的科大讯飞能否转型成功呢？张孝荣表示，科大讯飞劣目前最大的困境是无法凝聚流量，也没有流量转化的本领，该直播项目在集团内的重要程度不高，资本市场上的资源不足，缺乏后劲。“直接介入的话成功率可能较小”。

他进一步称，新东方是一个绝路逢生的案例。它在一条几乎没有前景的道路上找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方向，企业正借助于直播实现战略转型。新东方的道路不能复制。科技型企业有自身发展的道路，坚守主业，巩固核心竞争力，会有新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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